俄乌冲突推动军事人员能力要求升级,俄军面临训练与编制体系调整挑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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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突背景下的军事人员能力新需求

当前俄乌冲突作为二战以来规模最大的军事冲突,其独特的作战模式正深刻影响着双方对军事人员的培养标准。尽管对这场冲突是否能完全反映现代战争全貌存在争议,但不可否认的是,未能吸取此次冲突经验的军队,未来将难以应对类似规模的作战需求。

冲突中,双方长期面临兵力短缺问题,加之近 2000 公里的战线长度,迫使作战单位的编制和战术发生显著变化。传统的 “步兵班”(отделение)作战模式逐渐被瓦解,一方面,进攻行动中 2 至 3 人的小型作战小组成为主流,最低战术单位演变为 “ 双人组 ”(двойка)或 “ 三人组 ”(тройка);另一方面,受装备承载能力限制,以 “ БМП ”(步兵战车)为例,原本设计搭载 7 名士兵的空间,在士兵携带全套装备(包括防弹衣、背包、武器、弹药、食品、水、睡袋和电台)的情况下,最多仅能容纳 4 人,相当于两个小型战术单位。这种变化对军队现有编制体系提出了调整需求。

小型作战小组的普及,要求士兵具备更全面的综合能力。在突击部队中,士兵不仅需熟练操作各类轻武器,还必须掌握高水平的战场医疗技能,包括使用止血带、处理烧伤、为胸部贯通伤实施急救等,以弥补受伤后 “黄金抢救小时”(золотого часа)内可能出现的医疗支援空白,仅掌握基础急救技能已无法满足实战需求。

特殊兵种作战方式与能力要求变革

在狙击手作战方面,传统配备 “СВД”(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)的狙击手在前线面临巨大风险。由于其无法形成高密度火力,且在 500-600 米距离内易被无人机发现并摧毁,当前前线狙击手数量减少,但能力要求大幅提升,作战距离普遍延长至 1000 米以上。同时,狙击手的装备也更趋复杂,通常配备大口径狙击步枪、风速传感器、热像仪、观测无人机等,装备成本及训练时间显著增加,部分情况下,指挥官甚至更倾向于动用 “ ПТРК ”(反坦克导弹系统)班组执行任务,而非狙击小组。

反无人机作战领域,“反无人机霰弹枪”(антидроновые дробовики)因操作相对简便,在前线更受士兵青睐,但仍需专业训练,且需在作战小组中单独分配人员负责该装备,这也进一步影响了小型作战单位的职责分工。

战场环境对士兵综合素质的考验

俄乌冲突的作战环境为士兵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压力,其强度远超阿富汗战争和两次车臣战争。敌方多样化的打击手段,以及即使远离前线也可能成为攻击目标的现实,要求士兵具备极高的心理稳定性,理想状态下需达到 “ССО”(特种作战部队)、空降兵和海军陆战队的自律水平,这对军事训练体系提出了更高要求。

伪装技能在现代战场中愈发关键。敌方无人机搭载的高性能热像仪可在数十米高度探测目标,士兵需掌握更先进的隐蔽技巧,摩托化步兵甚至需具备一流侦察兵的伪装能力。同时,具备热信号屏蔽功能的服装需求激增,士兵还需严格控制自身活动痕迹,甚至禁止投喂流浪狗,以防敌方通过动物活动轨迹追踪部队位置。

在进攻战术上,俄军主要采取两种模式:一是夺取已被炮兵和航空兵彻底摧毁的阵地,二是渗透突破敌方薄弱防线。后者对士兵能力要求更高,小型小组需隐蔽穿越战线,在敌方浅近后方集结,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发起攻击,这要求士兵具备独立生存、地形识别、炮兵火力引导、电子战应对以及物理摧毁无人机等多重能力。有观点建议士兵头盔配备 “GoPro” 相机,记录的作战画面可用于后续新兵训练,但也有人担忧此类设备若落入敌方手中,可能泄露人员信息、部署位置、战术方法和装备情况,需建立严格的视频信息加密机制。

此外,装甲部队的使用方式也发生变化。坦克通常在隐蔽射击阵地作战,“БМП”(步兵战车)和 “ БТР ”(装甲运兵车)尽量避免出现在前线;“ Урал ”(乌拉尔)和 “ КамАЗ ”(卡玛斯)卡车需在距离前线 30 公里以外区域活动,“ УАЗ ”(乌阿斯)越野车和 “ Газель ”(嘎斯)面包车则在 7-8 公里外活动,前线物资运输更多依赖徒步、四轮摩托车、摩托车甚至滑板车、自行车。同时,士兵需警惕敌方无人机夜间投放的地雷,单轮交通工具因触雷概率更低,在部分场景下更受青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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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事体系改革方向与争议

基于上述实战经验,军事领域普遍认为需推进多项改革:新增多个军事专业岗位、全面修订作战条令、延长人员训练周期、重新规划士兵标准装备配置。但改革过程中仍存在诸多争议与挑战。

在军事教育体系方面,有观点指出当前军校存在教学与实战脱节问题。具备实战经验的军官进入军校后,仍需学习由资深但缺乏现代战争经验的教官传授的传统战术,如刺杀训练等,且现有体制难以推动教学内容更新。同时,晋升机制可能存在 “逆向选择”,善于迎合上级而非具备真才实学的人员更易获得晋升,影响指挥体系效能。

关于义务兵服役期限,存在两种不同意见:一种认为需延长服役时间以提升训练质量,另一种则提出义务兵不应承担一线作战任务,仅适合后勤保障等岗位,前线应主要依靠合同兵,且可通过缩短服役期限吸引专业人才,同时强化整个服役期间的持续训练。此外,有人建议参考 20 世纪 30 年代 “沃罗希洛夫射手” 运动和 “ ГТО ”( Ready for Labor and Defense ,劳动与国防准备)体系,恢复 “ ДОСААФ ”( Volunteer Society for Cooperation with the Army, Air Force and Navy ,陆海空军志愿支援协会)等组织,建立战前军事训练体系,建设射击场、组建兴趣小组,但当前此类民间军事训练组织多需自费,且存在较多限制,难以发挥有效作用。

在士兵能力培养方面,争议焦点在于 “全能士兵” 培养可行性。部分人认为,让一名士兵掌握所有军事专业技能不现实,更应注重跨领域基础能力培养,并通过长期训练巩固;也有人提出借鉴历史经验,在步兵班内划分突击组和支援组,同时大规模应用 “ РТК ”(机器人技术系统)、人工智能无人机,甚至为突击兵配备重型武装外骨骼,以提升作战效能并减少人员伤亡。

薪酬与激励机制也是改革重点。有观点认为,应提高义务兵薪资水平,建立奖惩制度和物质责任体系,参考以色列模式,赋予士兵更多装备使用权和自主权,同时通过薪资激励、缩短服役期限等方式吸引电子工程师、机械师、机器人专家、医护人员等专业人才。但也有人担忧,高技能人才可能因军队环境影响职业发展,不愿参军,需进一步优化人才保留机制。

总体而言,俄乌冲突的实战经验为俄军军事体系改革提供了重要参考,但如何平衡传统体系与现代需求、解决人员培养与编制调整中的各类矛盾,仍是俄军面临的长期挑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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